【隐守】跑马厅刺杀(一)

原作AU自编一个DLC剧情,无CP主肖途

 

—以下正文—

上海南京西路、西藏路、武胜路和黄陂路四条路所围成的区域,如今是黄浦区人民广场和人民公园区域。

而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,这片区域是上海跑马总会,俗称跑马厅。当年由英资马海洋行设计,花费二百万两白银建了一座二万多平的钢筋水泥大楼,在当时堪称上海滩第一富丽堂皇气派恢宏的建筑。

跑马总会作过许多不同用处的建筑,如图书馆、美术馆亦或体育宫等,近百年是个从未宁静过的热闹地方,直到世博会后才闲置下来。

现在走过那条路,一眼就能望见一座八层高的大自鸣钟楼,高达五十几米,一副古典主义造型,令人体会到当年的洋场气息。

 

从太平洋战争爆发起到日本投降,日军进占上海租界,跑马总会也在41到45年被日军占领。

这个故事发生在1943年的春夏之交。

肖途在回归组织之后,也恰是在这个时候重获武藤志雄的信任,成为亚辉通讯社的副社长,与陆望舒搭档继续潜伏。

是周日夜里,陆望舒从外头回家时,肖途正悠悠翻过一页报纸,头也不抬向她随意打了声招呼,“麻将打好了?输多少?”

她把珍珠坤包往肖途身上一丢,打破了他手里的报纸,气鼓鼓道:“我真触霉头!那几个死三八,绝对打合牌搞我,个个做翘边豁翎子*,当老娘是瞎子?”(*相互配合给暗示)

他们俩在石库门里的住处墙很薄,隔音并不好,她这句上海话一骂,整栋楼都听得清楚。

肖途把包搁在桌上,“她们都是长官的老婆,你是个新人,输点应该的。”

她把手掌往肖途面前一摊,“给钱。”

“天天要赌资,都还没结婚,我快要给你输的倾家荡产。”

虽然这样说,他还是把钱包拿出来抽了几张票子,用两指夹递给她。陆望舒却劈手把他整个钱包拿来,她的手很纤小,这一掏却连个子儿都没给肖途留下。

她把空钱包扔回给他,肖途苦笑着摇了摇头,把那两张票子放回自己钱包里,应该只够下礼拜买烟了。

他把破碎的报纸拿起拼好继续看,微微抱怨道:“输钱就输钱,不光敲我竹杠,还把气撒在我身上……”

陆望舒正把钱往自己的坤包里塞,探头望了一眼报纸,呿了一声道:“你不也是在看赛马,我俩谁也别嫌弃谁,和赌马一比,还是搓麻将输少些。”

肖途的语气也自知理亏。

“春赛快开了嘛,我看看今年有什么新马……”

跑马厅这座远东最大的赌窟一年有两场大赛事,春季赛马在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,而秋季赛马于十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,具体日子由委员会决定,当然也要天公作美,每次举行四天。

报纸上自然提前一周就要报道这事,还要介绍几匹赛马,有名的常胜王倒不必介绍,多是讲讲几匹来自英格兰或者蒙古的年轻新马,让赌徒们猜测它们是否会是爆冷黑马。

肖途好买新马,因其赔率高,故也总是输的一塌糊涂。

他文邹邹地念了一句古话,“人无癖不可与交,以其无深情也。我俩赌癖相似,所以天生一对。”

陆望舒用包砸了他脑袋,嗔道:“谁跟你这死鬼天生一对?”

 

肖途放下报纸,把客厅灯熄了,面带微笑地拥着陆望舒的腰进了卧室。

待把西装领带一解,肖途卷起衣袖到肘上,再坐在地上亲切唤道:“望舒快来。”

陆望舒白了他一眼,坐到他身边,二人一起晃起了床脚,这栋楼隔音不好,这样羞耻的吱嘎吱嘎声不响,却很容易悄悄传到外面。

陆望舒这才正色,轻声道:“成田那鬼子,你打算怎么做?”

成田是接替浅野博文那个倒霉蛋的下一个日本军部军官,此次来上海做汪伪政权高级顾问。他是二人此次要解决的目标对象,按上线高源的话说,这次既要他狗命,也要全身而退。

但做到这两点谈何容易,有了浅野的前车之鉴,成田应该不会那么大意。

肖途没答这话,反而道:“你是不是应该叫两声?”

陆望舒胸口一闷,压下怒火,张开樱唇发出夜莺一般婉转的嗯啊吟叫,肖途便把那床腿晃得更用力了些。

 

叫罢之后,她又继续那话题,“前几次宴会接触过来,成田对我还蛮有意思的,要不还是像对付浅野一样,勾他出来幽会,再伺机做了他?”

肖途上下打量了陆望舒一眼,“没想到,你这种长相原来很对日本人的胃口。”

“什么叫我这种长相!”

肖途嘘了一声,示意她别吵。

“你这办法不能全身而退,还会连累我一起死。”

“那你是怕死?”

肖途摇了摇头,“两命换一命太不值了,我会想一个万全之策。”

陆望舒虽然不满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态度,但对肖途的脑子还是颇有几分信任,换了个话题问道:“今天周日,武藤叫你去公馆做什么?”

肖途用手摇累了,便仰面躺下,用脚来代替手推晃床腿,陆望舒嫌弃地捏住了鼻子。

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,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极漂亮昂贵的钢笔在手里把玩。

“他夸我好笔头,奖了只派克。”

陆望舒不满地啧啧几声,“我也是亚辉记者,文章和你这副社长相比只多不少,那鬼子怎么光给你送礼物?”

 

肖途再复想了一遍今天傍晚在武藤公馆的对话。

那男人的神色像是与交心好友谈天,经过浅野一事,他已经获得了这位驻沪领事的信任。

“带了个小礼物给你。”

武藤志雄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支派克金笔,笔身如黑曜石,首尾与笔夹饰以黄金,在绿罩台灯的映射下显得流光溢彩。

肖途不知他卖什么关子,恭顺道:“为您效劳是在下职责,怎好意思收这般重礼。”

“是别人送我的,我也就签几个文件,派不上大用场。”

武藤志雄拔开笔帽,其笔尖同样是华贵金色,他用笔在指腹上划了一道,似在感受这手工打磨的金笔尖有什么别样之处。

“倒是你用笔多,就当作宝刀配英雄。”

肖途千恩万谢,从他手中接过钢笔,忽然苦笑道:“这笔恐怕要配派克墨水,我用寻常墨水不出两月就会阻塞了。”

武藤志雄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指,“不是什么大问题,我这有一瓶给你带去,以后请人去美国带墨水给你。”

“那每月除了领交际费,还要向领事讨墨水了。”

“只要你一直忠心为我办事,这墨水就永远断不了。”

 

肖途回家后拆开这钢笔细细研究,并无什么机关藏在里面,当真是一个随手转赠的礼物吗?他对浅野博文这种人的想法看得清楚,却怎么也琢磨不透武藤志雄。

陆望舒见肖途沉思半天不答,犹疑道:“武藤此人多疑狡诈,莫非又是试你?”

肖途并没把心底忧虑说给陆望舒听,此时只宽慰她道:“他就把手边多余的东西丢给我罢了,让我对他施的甜头感激涕零。就算是试探,我这赌徒贪他的金笔也很正常。”

陆望舒点头道:“但你也别演的太过火,他会起疑。”

“是啊,还要省点钱给你搓麻呢,太太们那边有什么关于成田的情报吗?”

“他身边倒没有女人,除了保镖,汪伪还给他安排了个叫沈于飞的年轻副官。”

肖途发出轻轻嗤笑,“我见过那副官,一看就是一个兔儿爷……成田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,我看你自作多情了吧。”

陆望舒驳道:“他上回揩我油,怎么不揩你油?”

“我长得又不像小相公。”

“他定是男的女的都喜欢,鬼子变态真多啊。”

陆望舒想起浅野博文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
肖途笑了一声,细细问了这个副官的情况之后,又道:“还有其他消息吗?”

“没啦,那群八婆整天就知道聊些家长里短,谁去敲煤饼*,谁家轧姘头……要不就是给我炫耀她们的法国香和火油钻。”(*嫖)

肖途知道她什么意思,双手枕着头懒声道:“又想翻行头……香水可以,钻石买不起。”

陆望舒心想这家伙还真极会听话音,她松开床腿看表道:“十几分钟,够了吧。”

“不行啊,比平日里短多了。”

肖途没了帮手,只能一人卖力蹬那床腿,这床发出又凄惨又急促的吱嘎吱嘎声,男人对雄风这一方面总有莫名的执着。

陆望舒拍拍他的膝盖劝道:“别蹬了,下回就打着给你买补药的名义去药铺接头。”

肖途也蹬累了,便同意她的提议,只是怕明早就要迎上邻居大婶异样同情的目光。

二人密谈结束,陆望舒把灯一灭,肖途拿起外套领带,摸着黑蹑手蹑脚出了主卧。

 

翌日清晨不必闹钟,肖途一睁眼便准点醒了,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作息,脸上没有起床困倦,仿佛这一夜他只是闭眼歇息了一会。

这是一间很狭窄的次卧,无窗无柜,只容得下一床。

他利落翻身下地,把被子细细扯平,认真把地上任何一丝头发都捡拾起来,再从床底摸出灰均匀铺在床边,十分钟就将这间恢复成了无人来过的样子。

肖途洗漱完毕后敲了一声主卧的门,陆望舒也几乎同时开门,从他手中拿过枕头,与双人床上另一个枕头摆成依偎亲密的样子。

陆望舒在盥洗室忙着给脖子上添些昨晚应该留下的暧昧痕迹,起先没办法只能用掐的,近来她找到个合适颜色的胭脂,她画功不错,仿的惟妙惟肖,再用透纱丝巾一盖,万无一失。

肖途在阳台点了支烟,虽还未吃早点,但他已一刻也离不开香烟了。他拿起水瓢给几盆万年青浇水,余光却不动声色地瞄着楼下,观察是否有不同往日的动静。

陆望舒在身后一拍他肩膀,惊得他水瓢落地,溅了一裤腿水,他从没出过这样的差错,陆望舒小声问:“你怎么回事?”

肖途把烟灭在万年青盆里,蹲下身擦裤腿,“刚才在想事。”

她把烟蒂从花盆里拿出来丢到楼下,“难怪之前死了五六盆,都是被你毒死的。”

 

肖途揽着陆望舒的腰踱出了石库门,在路边买了豆浆油条,任哪个人见了都认为他们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情侣,就连街坊邻居和卖早点的人也从来不曾起疑。

到了亚辉通讯社,肖途先把女友送到了位置,这才走回自己副社长的主位,处理起今天的工作。

肖途习惯性地从衣内拿笔,手中的笔要比以前重许多,他低头一看,原来那只派克金笔已经换下自己原先的旧笔,办公桌上也早早有人放好了一瓶崭新的派克墨水。

他让钢笔吸饱了墨,在废纸上连续画了几个浓黑的螺旋纹,好笔就是好笔,不仅出水顺畅,阻尼感也十分顺手。武藤志雄每次出手都毫不吝啬,如果他们二人是挚友,肖途倒真会写个回信谢他好意,但可惜他对武藤绝不可能存有交情一说。

 

接近下班时,蒋旭之把肖途叫进了办公室,递了两张票给他,是明日跑马厅春季马赛的门票。

肖途笑道:“社长,要放我假?”

“你想得倒美。”蒋旭之拍了拍桌子,严肃道:“明天马赛前皇军要在跑马场阅兵,需要人写报道。我本不想让你去的,你小子现在赌马赌昏了头,但武藤领事偏偏亲口要点你。”

蒋旭之把明日要到场的官员名单给肖途,勾选了几人要他采访,肖途无奈道:“这些都是大官,不一定理睬我啊。”

“脑子放机灵点儿,多跟着领事不就能问到话了。”

肖途拿起这份名单,人名精确到各个看台包厢位置上,蒋旭之门路很多,为了写出第一手报道所以搞情报的手段一流,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同志。

“成田长官和武藤领事一起啊。”

“成田从华北空降而来,你要重点采访他。”

肖途应下了,又把目光瞟到与武藤志雄相近的几个人名上,“原来政府军机处也去观礼……申如烟是谁?从没听说过。”

“还能哪个申?当然是做纺织做银行的申家,家里就一个宝贝闺女。说来申老爷子在跑马总会是常务理事,你这个赌棍应该如雷贯耳吧?”

肖途撇了撇嘴,“靠关系混上来的大小姐,给何处长做秘书,真是命好。”

“反正军机处的你就别管了,不是什么重点。”蒋旭之再三叮嘱道:“老实在领事身边看阅兵写文章,别去买香槟票*。”(*赌马彩票)

肖途满口答应,把门票在掌心拍了拍,“可是有两张?”

蒋旭之假嗽了一声,“还有一张是我给你买的,你把望舒也带去。”

“带她做什么?”

“让你带就带,废话真多!只对你有好处!”

肖途把门票装进兜里,缓缓道:“是因为成田长官也在吧?”

蒋旭之见他不算笨,低声道:“做男人别拘小节,有台阶给你踩就别顾面子,一个女人而已,爬上去以后,你想要什么样都搞得到手。”

肖途捏紧拳沉着脸道:“社长收了成田长官不少好处啊。我看你别做通讯社了,去拉皮条可好?”

蒋旭之心想肖途平时做人滴水不漏圆滑得当,此时因为戴绿帽而给自己甩脸色,想必对陆望舒情根深种,也总算有了点人之常情。他也对肖途放下戒心,板着脸摊手道:“反正票我给你两张,用几张随你。”

 

在摔门走出办公室时,肖途摸着兜里的门票忽然浮出一丝明悟的笑意,又连忙锁紧眉头想点烟掩饰一番,但摸到兜里烟盒已经瘪了,实在不巧,一支不剩。

他离开通讯社想在附近逮个卖烟童,但左右一看,又是不巧,平日总会站着三四个男孩抢生意的街头,今日却一个人也没有。

极重的烟瘾泛上心头,肖途鼻腔不停地流出鼻水,见巷子里站着个男人点烟,便搓了搓鼻子走上前去问道:“先生劳驾,瘾来了又买不到,借一只烟?”

这男人回过头来,他整个人缩在大风衣里,又戴了一顶平沿帽,不仅穿得平淡,而且生得普通,递过来的烟更是低档货色。

只要是烟肖途都来者不拒,他借他的打火机点着了烟,猛吸了一口之后才悠悠道了声谢。

肖途细细观察了这位好心人。

他肤黄脸圆鼻大,笑起来很亲和,像是有学识的人,气韵和肖途以前的国文老师有点相像,但他是路上见到的最芸芸众生的人,一闭眼过个几分钟就能忘了的长相。

“先生贵姓啊?”

“免贵姓杨。”

二人握了握手,杨先生又道:“我知道你,是对面通讯社的肖社长,果然青年才俊,久仰了。”

“客气了,您在哪里高就?”

“农矿部的工程师。”

“失敬,原来是政府要员。”肖途衔着烟从怀里拿出名片递给他。

“要员谈不上,就谋口饭吃。”

那男人接过名片,肖途将学历也印在上面,他忽然露出一丝感慨怀念的神色,“我早年认识济仁大学的方教授,和他交情……”

 

肖途面色一冷,心想此人或许是日方派来试他的特务,便把口中半截烟往地上狠狠一掷,用皮鞋跟碾灭。

“方汉洲是什么人,他和我是什么关系,杨先生作为汪主席的人应该很清楚,竟敢说出这种话来,我看你是嫌日子太清净了。”

他的语调阴冷狠毒,像是个心狠手辣之辈。杨先生面上露出懦弱慌张的神色,似乎迟迟才想起来当年肖途亲手弑师的事,他知道自己失言,支支吾吾起来,用衣袖擦着额上冷汗。

忽然有一卖烟童走到他们身边,他虽然在仔细看着二人的脸,但好像全然不知他们之间气氛冰冷,男童一张口,声音也响地离谱。

“二位先生买烟吗?”

肖途转身过去,在他脖子上挂的大木箱里选了几盒烟,又把票子扔了上去,“不用找了。”

男童千谢万谢,依旧喊得整条街都听得见,或许他天生就是个大嗓门。他见杨先生没有买烟的欲望,便跑开去找下一位顾客了。

杨先生想缓和一下尴尬,便生硬地赞道:“肖社长真是大方。”

“那小子是睡滚地龙*的,还要养着病妈病妹,就是个可怜虫。”(*茅草棚户)

他把烟揣兜里,丢给杨先生一句“劝你以后小心说话”,便转身离开巷子回到了通讯社。

 

拥着陆望舒下班回家的路上,肖途把赛马门票给她一张,咬着耳朵对她道:“我们俩明天好好伺候成田长官。”

陆望舒知道他想好了某个计划,便含笑把门票放进了包里,再把那张满是烟味的嘴从脸上推开。

走到当铺门口,见门边挂有“收云根”三字,二人便相拥着走了进去。明日马赛开场,当铺里人不少,掌柜高源抬头见了肖途便起身笑迎,“肖先生来了,哦还有陆小姐。”

肖途示意陆望舒拿出一沉甸甸的包裹,她不情不愿地递给了高源。

高源打开包裹之后,讶异道:“当这么多?”

肖途自信道:“我看中了几匹好马。活当,赢钱之后要赎回来的。”

陆望舒嘀嘀咕咕道:“还不是输个精光……”

“还请二位随我到里面拿钱。”

坐到密室之后,肖途将刺杀成田的计划与高陆二人一讲,再斟酌了一些细节。

高源道:“如果明日就要下手,那跑马厅内插不进我们的人,只能全靠你们二人了。”

肖途笑道:“无妨,我会找到很多帮手。这计划的重点便是那药……今夜弄得到手吗?”

高源看表点头道:“给我两个钟头,你们晚上去药铺里拿。”

送二人出门时,高源笑眯眯挥手道:“肖先生再会啊。”

陆望舒叉着腰,回头啐了一口,“谁要和当铺再会!晦气!”

 

回家的路上陆望舒见肖途心事重重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再会”二字。她把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,问道:“你傻了?”

肖途捉住她乱动的手,“今天也有个人跟我说……再会。”

“这不是很正常嘛,这话我一天要听百遍。”

肖途心中掠过一个长风衣平沿帽的身影,但怎么也想不起那张普通的脸是什么样子了。

“他说的是明朝再会。”

 

(未完待续)

 

 

对原作爱的深沉,但大部分剧情肖途总是被推着作临场反应和两难抉择,又苦又可怜(各种牺牲老婆)

毕竟人家原形是五重间谍啊

于是想给他写一个凭智商谋划取胜的剧情

 

₍₍ (̨̡ ‾᷄ᗣ‾᷅ )̧̢ ₎₎不写谈恋爱不ghs的我还会有人看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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